特斯拉的五名工程师在马斯克的授意下进入Twitter，成为Twitter工程师的主管。他们让Twitter的工程师们把他们最近几天写的代码一个一个展示出来，一步步解释为什么要这样设计？



01

裁员的不眠之夜

“这是一次异常冷血的裁员，整个硅谷都没有这样的先例。”

从学习到工作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的伍德说。

从10月27日马斯克接手Twitter开始，该公司的裁员传闻就层出不穷。最初的版本是裁员75%。伍德说，“同事们通过媒体和马斯克的推特获取消息。没有人知道确切的信息，也没有人和我们说话。”

“苦难”，伍德这样形容自己当年的状态。如果真的裁员75%，他猜测自己会“倒霉”。

第二周的周五，裁员名单出炉。

公司内部有传言称，裁员名单其实早在上周末就定好了。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，是因为公司正在找律师团队讨论如何将赔偿降到最低。

对于Twitter员工来说，这是一个真正的黑色星期五。

从周四晚上开始，一些人被通知裁员。伍德回忆道:“几乎没有人睡觉，每个人都在一遍又一遍地刷新内部交流平台Slack和email。”

如果被裁，员工会在私人邮箱里收到一封邮件；如果你没有被解雇，你会在公司邮箱里收到一封挽留邮件。

裁员的格式是统一的。原因是:“为了让Twitter走上健康的道路，我们将经历一个艰难的裁减全球员工的过程。我们意识到这将影响许多为Twitter做出宝贵贡献的个人，但不幸的是，这一行动对于确保公司向前发展的成功是必要的。”

马斯克用鲜血清洗了硅谷

对于被列入裁员名单的人员，公司内部账户将陆续被锁定，直至电脑完全锁定。

“就是一种看着身边战友一个个倒下的感觉。”伍德的部门有160多人，过了这一夜，只剩下不到80人了。

在Slack上，大家趁着最后的时间，用emoji的“敬礼”表情刷屏。

伍德的心情很复杂，压抑、愤怒、不舍……但都无法形容。直到凌晨两点，他在公司的邮箱里，收到了一封留宿邮件。

“我没有感到宽慰，也没有感到高兴，因为现在的Twitter与我加入时完全不同。”伍德说。

四年前，伍德从另一家硅谷大公司跳槽到Twitter。

经历了两轮电话面试和三四轮线下面试，总共一个月，伍德才正式加入Twitter。他喜欢Twitter的企业文化和人们相互交流的方式。在伍德看来，它是一个人们可以高效舒适地工作的地方。

新疫情爆发以来，伍德一直在家办公。在Twitter上，大多数员工都采取这种办公形式。

虽然他在家工作，但伍德每天保持在线工作8到10个小时。保持生活和工作的平衡是大多数Twitter员工的追求。正因为如此，同事们在交流时表现出对他人生命的最大尊重。

那时候，非工作时间给同事发工作信息是很丢人的。伍德甚至写道:“如果你现在不方便，可以明天回复我。”

仅仅一个星期，这种工作环境就彻底改变了。

黑色星期五过后，Twitter的7500名员工只剩下不到一半。高层裁员更惨烈，只剩三分之一。在这三分之一中，只有极少数被重新委以重任，很多高管被直接降职，甚至要去做普通程序员。

“这是对你的侮辱，”伍德说。很多人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，直接选择辞职。

那些高级工程师的地位并不比高级管理人员高。

有报道提到马斯克要求工程师打印代码。这确实存在，但很快就停止了，也没有什么需要听写的。但这并不意味着极端压力测试不会到来。

来自特斯拉的五名工程师成为了Twitter工程师的主管，他们必须在过去几天里向前者解释他们的每一行代码。

这让很多工程师觉得好笑。“特斯拉的代码和Twitter的代码根本不是一回事。Twitter更专注于分布式代码，而特斯拉更专注于汽车系统设计，这与组织语言不同。”

“这种方式感觉很恶心人。”伍德认为。

裁员后，经理们开始承担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理想情况下，一名经理负责协调六七名员工，但如今，伍德80人的部门只剩下4名经理。对公司管理者提出了新的要求:管理20个员工，花50%的时间写代码。

“每周和每个员工一对一的会议，每周的计划会议，还有另外20甚至30个小时写代码。所以，996的工作节奏未必能完成如此巨大的工作量。”伍德叹了口气。

02

人生的滑铁卢

Twitter的疯狂改革，给7500名员工带来的震撼，不仅仅是工作。

只有少数人能潇洒辞职，大多数人还是要承受巨大的生活压力。在这次裁员中，伍德的一个同事失业了，他的妻子不久前也被裁掉了，但房贷仍然需要按时还。

“同事都在哭，被裁的和没裁的都不知道下一步在哪里。”相对来说，木是幸运的。他两年前拿到了美国绿卡，不涉及工作签证。

然而，许多中国同事正面临着身份危机。裁员前公司有五六百名中国员工，裁员后只剩下两百多人。大多数人需要一份工作来继续他们的工作签证，以便继续在美国生活。

即使是留下来的人，也不可能继续通过推特申请移民。一般来说，如果一家公司裁员超过5%，移民局就会认定这家公司有问题，移民处理就会暂停。

伍德经历了申请绿卡的艰难，前后用了5年时间。这意味着那些没有成功处理的人仍然要经历一些波折。

印度同事面临更严重的身份问题，绿卡占比更低，大部分面临工作签证的问题。